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関ジャニ∞ 黑担
1D Larry Shipper
BABYMETAL
oor新饭

虹色オーケストラ からくりピエロ【BJ】

Nox:

新しいシリーズの始まりです。大概隶属于叫做《虹色オーケストラ》的系列文。虹色オーケストラ同时也是40mp的一张专辑,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听一下w虽然文可能和选作标题的曲并无太大关系。


自分なりのBJである。现实向,可能会出现令人难以接受的描写,我不作任何保证。也许会有大改。


続いてはヨコヒナで《ジェンガ》(施工中


改めて、CPは横山裕と錦戸亮でした。よかったらコメントをお願い致します。


それじゃ、お楽しみください。






那天晚上,他又一次做了那个梦。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搭建着华丽的舞台,边缘像云一样模糊。他站在舞台中间不管不顾地大哭着,仿佛只要哭净脸上的油彩就有下台的资格——可无论怎么哭,那些廉价的色彩就是不肯从他脸上动摇分毫。

锦户亮逐渐开始感到真正的悲伤,仿佛泪水反过来入侵了他的脑髓。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泪水模糊了整个视线,穿得花花绿绿的原宿系女生在台下驻足对他指指点点,看不清脸的女孩子,却唯独口型比谁都清晰。她们一个说「看呀这可真是难看死了」,另一个拽着她的袖子说「别指了人家看见了」,第一个于是轻蔑而夸张地回答,「哪会呢,他哭成这样,什么都看不清」。

是的,他看不清她们都长什么样。那些彩色的,他什么都看不清。他唯独看清了那个人,在这个虹色的世界里一身黑白,像天生就没有上色。他从西边走过来,路过时驻足看了几秒钟,复又抬步前行。

他知道那是横山裕。

梦里的横山裕都吝啬到不愿看清他的脸的程度。

于是他在酒店的房间里醒来,被卷缠在身上,和从前任何一晚没有区别。电视柜上的时钟跳动着四点,他知道如果今晚在MC上谈起这件事,又会被横山点评「因为你睡相不好」,轻描淡写,入骨三分,他了解他,就像亲生的兄长。

可他最恨他这一点。他恨他不必要的周到顾虑,像自己是吃人的猛兽;又恨他对自己不管不顾,像自己不值多余的照管。他恨他突如其来的工作模式,姓氏在他嘴里像大理石质地的铭牌,且恨他在公众面前的亲密,无端令人觉出伪饰和欲盖弥彰。他恨横山裕千百个方面,就像他爱它们的千姿百态,鲜艳欲滴,汗湿的前发和蹲下去拿话筒的姿势,不请自来的一声「亮」,嘴角勾起一边的微笑方式,从pro的工作方式里突然漏出一点私人的活色生香。他于是听见自己不知所措地「诶?」了一声,情知锦户亮的欣喜被台上的队友一个不漏地捕获,却不可抑制地从心底确实地ドキドキ起来。

他想如果横山裕真的是我的兄长,也许这事会简单很多。好的方面也,坏的方面也。锦户亮和横山裕有极端相似的一面,从害怕寂寞的贪欲到云山雾罩的不坦率,有些时候除去血缘解释不能。譬如说做简单的印象访谈,并不去现场的那种,每个人把答案回复给经纪人,写字和思考的时间都完全错开。锦户亮晚上对着电视打字,时间不小心卡上自己主演的电视剧开播的点,他抬头看一眼,又想,横山君肯定一集都还没看。

可是,这已经是大结局了。杀青是多久之前的事,他的记忆模糊,只剩下累明晃晃地刻在脑海里。锦户定定神继续写,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找回刚才的状态了,只好把所有的字符都删掉,用偷换概念拯救自己已经极限的词汇量。问卷问「队友对你们来说都是怎么样的人?」,他在定义上绕开「对你而言」,回答了「他们都是怎样的人」。相对重量也好,绝对重量也罢,他无法把横山裕摆在阿努比斯的天平上做象征性的称量。

然而事后看到样张,他下意识地就苦笑起来。横山裕惯常的狡猾发挥了作用,他们不约而同地用了这种手法作弊,引得涉谷叫了一阵「狡山」,把横山堵在后台的沙发上连连求饶。大仓皱眉看了一阵,突然说「亮酱也是一样!」,叫他下意识地紧张了一秒。末子用那种通常只出现在综艺里的口调说,「真是兄弟啊~!」

这结论突然在他心里筑起一道坝。他想我本来也是不愿意这样写的,只是突然想到了横山君——是的,是因为想到了横山君。但这本身「言い訳にはならない」。

这无法成为借口。因为它本身逻辑上不通。横山裕这个存在无法接通「锦户亮状态不正常」的结论,它们之间没有必然的逻辑联系。

可事实就是这样的。他对横山裕总是过度在意,却又讨厌被指出过度在意。他喜欢横山裕好脾气地忍让自己任性的模样,眼睛柔软得像一碟颜色深邃的风味酱,能倒映出水色;可他又讨厌极了横山裕对自己小性子的指责,就算这指责本身代表着「我喜欢到注意并忍让着你的脾气」也不行。他总是忍不住要笑着发起脾气来,涉谷和村上一人一句地护着横山,反而叫他越发地喘不上来气。

还是大仓。他说「亮酱总是对横山君特别严厉」,且必定要配上让人无法反驳的笑容。那个笑容是他的武器和盾,让他就算说出了这个事实,锦户也无法像反驳横山一样尖锐地反驳回去。

横山裕绝不是他的兄长。他是他的发条。

某天他突然发觉自己在横山面前总是像个机械小丑一样。那是被剪掉了的外景的部分,精美的杂货屋里,他和安田一起被打光和摄影机包围着,安田伸手去碰关在玻璃窗里的活动小丑:「这个只要上一次发条就能动这么久啊?——诶还有不同的动作,好厉害!!!」

就是那一瞬间,他想,啊,这是我啊。安田身上总是散发着女巫的药水一般的气场,让任何人都能很轻易地天真化。可他却在那瞬间苦涩地把自己认定为了一架活动小丑。

而发条在横山裕手里。

他能用一个称呼和赞扬轻易地让他感觉到庆幸,无法用一句谢谢搪塞过关的那种。但他也可以同样轻易地让他感到不忿和愠怒,本人对这些却一无所知,就像握着发条的人无法控制人偶跳一号舞和二号舞的概率。最终他只好无奈地在舞台另一边问,「户君想要我怎么样呢?」

就算你问了也不会有任何答案,因为小丑是无法自己行动的。他把视线的角度调整好,像咽下什么一样回答:「那当然是要更加……」

更加什么呢。希望你更加重视我一点,更加「只」重视我一点。这些话并不是没有说出口过——只是就算说出口也不可能成真而已。

因为横山裕也是个贪欲的人。只不过他比他更擅长广撒网多捞鱼,也比他更擅长周旋在不同的人之间。当然,这对他来说不叫周旋——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不牵强的,像游鱼适应珊瑚一般出自本心。他总是在坏事的时候狠不下心拒绝人,又在危如累卵的时候同时约上几个冲突的会,这让他的每分每秒都战略性地重要起来,犹如蒸汽时代的煤矿,而他自己却恍如不觉地撑着伞柄和第三者谈些关于坏天气的闲话。

他是黑白的,却囊括着一个百花缭乱的世界。横山裕有一种不合时宜的天赋,这天赋让他在虹色的世界里黑白,在黑白的世界里虹色,给杂志美工带来无数麻烦的同时,将某些自信于自己品味的天才围困在围城里,用柔软的视线攻城略地。他笑着抿抿嘴,说「我这不是没法直接和户君说「我要回去打游戏」吗w」,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。

他于是想起那天自己看了他很久。昏暗的桌边,捕捉一个人的眼睛变得有些困难,何况他还有着战略性的前发。那些头发加成他的好看,又遮掩他的真心,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匀给了本该属于涉谷昴的一小时,只知道自己本来是真的想要再挽留他一会儿,哪怕用上无理取闹的问题也可以。谁能想象呢,人气偶像在饭桌边不屈不挠地问,我和游戏哪一个重要。锦户亮想我究竟还是个胆小鬼,我只敢问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,而接下来的那一个进阶版,我无力也不敢去问。

在横山裕抬出涉谷昴的时候我就放弃了。

最后他确实轻松地放他走了,只看了他诚恳的眉间几秒而已。他想横山裕的借口什么都不代表,只是代表一个态度而已。

「我想要离开了」

所以,再多转几圈吧。只要发条还在体内,活动小丑就不会停止。只要横山裕还在面前,那个梦就不会终止——锦户亮梦见自己穿着小丑夸张的衣服,脸上涂满油彩,在舞台上被要求大声哭泣。横山裕或许知道约自己出来的人正是那个表演者,或许不知道,他只是默默地以黑白的姿态路过了虹色的舞台。

所以,再多转几圈吧。

然后我就能够持续地、不间断地梦见你。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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